我當像鳥飛往那山 枳城大勝,徐家……(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773 字 1個月前

枳城大勝,徐家軍進入王都。陳支潤殷虎收押入獄,分開留命看管。

獄門打開,陳支潤微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兩人,冷聲道,“哼,白堇年,怎麼?不去坐龍椅來我這醃臢地方又是為何?炫耀嗎?”

白堇年坐在麵前的椅子上,看著他,“陳將軍,當日一彆,現下再見,你沒什麼要與我說的嗎?”

“我與你這謀反賊子有何可說的?”

“比如白城?智王?”

陳支潤語塞,爾後看著他,“白堇年,不管當年真實事實如何,都已經過去了。你就算如今想為他們正名,恐怕也是徒勞無獲,傅太師死了,所有的證據也跟著一同入了土。你,”陳支潤眼中閃爍,“我陳支潤鎮守王都幾十年,愧對他二人,但你白堇年今日所作所為,已然成為曆史上的恥辱。”

聞言白堇年淺笑出聲,“不,陳將軍你說錯了,這天下我不稀罕地坐。”

陳支潤瞳孔震驚,頃刻後連連搖頭,“不可能!你唬我?!你不坐?你白堇年計劃至此,不就是為了讓徐光華他們助你登上......”陳支潤停住,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道,“你要送到高位的人,是徐光華!”

還不及白堇年說話,陳支潤擺頭,“不會的,你怎麼可能將近在咫尺的江山拱手讓人......”

白堇年輕輕地搖頭,慢慢起身,“陳將軍,你是忠臣,我不殺你,徐城主也不會殺你,但路終究是你的,是去是留,全憑你一人做主。”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陳支潤在後大聲道,“我陳支潤,做了王都幾十年的三軍統領,絕不投誠徐姓!”

白堇年沒有說話,隻站在門口,望著逐漸黑幕的外麵。

手上傳來溫度,白堇年側臉看過去,陽澈看著他,“走吧。”

“好。”

宮裡徐家軍在殿中慶賀,觥籌交錯,白堇年覺得有點悶,在眾人沒察覺之時,一人走到了殿外,站在台階上,俯視著看不到頭的官道。

以前在白日看著這官道,黑得見不到底;如今在黑夜裡看著,明朗許多。

白堇年勝了,但依舊愁眉不展,他抬頭看著黑得徹底的天空,明明在夏季,卻不見繁星。除了殿裡的高聲慶賀,再無其他聲音。

身後傳來腳步聲,陽澈駐足在旁側,看了他一眼,又順著眼線往天上看去,“我們勝利了。但白城冤案不得解,所以你看不見繁星,也開心不起來。”

白堇年垂眸。他的心思,總是能被陽澈一眼看穿。

陽澈又道,“阿年,沒有繁星,你還有華月。”

白堇年側臉看他,迎上了那雙炙熱的眼睛。

陽澈的眼睛尤如安撫劑,撫平了白堇年內心的煩悶。

白堇年伸手牽住那隻手,摩挲了半刻,低聲說道,“阿澈,殷虎死了,陳將軍也死了。楊回仰也自縊於屋梁。我們大仇得報,卻也死傷無數。”

陽澈扣緊那隻微涼的手,回應著,“但所幸,你我還在。”

兩人視線相交,在這漆黑無明的黑夜中,相視一笑。

“公子,陽公子。”

兩人回頭,看著來人。

青鳥換回了常裝,依舊是那套熟悉的青衣。

白堇年頷首,看向裡麵不見小鹿的身影,“你把小鹿送回屋了?”

“嗯。”青鳥點頭,“小鹿現在沒人管,剛剛偷偷喝了酒,醉過去了。”

白堇年沒說什麼,低頭看著青鳥腰間佩戴的青劍。

青鳥握著青劍,摩擦片刻,抬眸看著白堇年,“公子,你之前問過我,王都一戰後,我們想去哪,請問還作數嗎?”

白堇年喉間發緊,卻還是點了頭,“作數。”停了停,看著他問道,“你準備去哪兒?”

青鳥摸向手腕間的琉璃手串,輕聲笑道,“他說過,王都一戰後,他便行醫天下,我則跟著他仗劍天涯,他去哪兒我便跟著去哪兒。”又抬頭看著眼中閃光的人,“如今王都一戰,我們取得了勝利,天下無憂。”

陽澈看著他,“你打算帶著他的遺願,行遍天下?”

青鳥點頭,看著兩人,躬下了身子,“青鳥多謝兩位這些年來的收留照顧!自此一彆,恐難再見;若有緣,自會再次相見。”隨後起了身,無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