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 “皇夫怎樣了?”容熙夜裡……(2 / 2)

“不是將軍先提的嗎?怎麼叫沒商量。”容熙是有點心虛的,她辦這道手續是逾矩了些,懷宸嫁來不足兩年,也未生女,以許氏的麵子去戶部申訴,可能真的要給她駁回的。

“我真是對你忍夠了,暗地裡闖那些禍還不夠,你娶個小商子,也罷,如今還要幫他盤下那鋪子?你真當咱家是救濟百姓的國庫了嗎?”

容熙站在那似是被狂風吹得臉都要飛了,哦,對,是有這檔子事來著,她誇下海口的,連父親都知道了,那說明……

“今早街上亂得很,懷綾拿著砍刀追著他妻主滿街跑,幸虧夫人去沒出去。”柳葉俯在她肩頭悄聲。

與懷綾妻主相好的小伶得知將軍府要高價收買絲綢鋪,自然是高興得瘋了,尋思著多要些禮金,可左等右等也沒個回信,便坐不住了,跑到懷綾家裡鬨。

懷綾哪是好欺負的,三言兩語就動了手,妻主護著懷孕的小伶,他氣得提了刀。

“這事傳得滿城,大人是真要買鋪子?”柳葉見懷宸也並不高興,隻是自顧挑了些茶園的新茉莉,打包給顧秋霖送去。

“慢慢看吧,要買也不是不行。”容熙不在意買不買鋪子,千金難買的是夫郎的心。

懷宸坐在安宅廳堂內,喝一口茶便歎一口氣,妻主幫他的家事,應當是感激的,然而兩個哥哥都是瘋瘋傻傻的,鬨到大街上的醜聞,也是有些丟人。

家仆說顧秋霖還沒起,等了快半個時辰,已經快日中,懷宸擔心他,進了臥房瞅著。

“快中午啦,還不起?”

床上的人披著薄被,聽到聲響動了兩下,接著發出嗚嗚的不情願,還踢落了許是安昭月披在被上的外衣。

“我好困呐…怎麼也睡不醒。”他揉著一雙水靈的眼睛,坐起來呆愣愣的。

“你做什麼了?”懷宸笑他,雖然他和安昭月表麵上總吵吵鬨的,但實則感情很好,在戲園裡那一幕懷宸這輩子是忘不掉,怕不是兩人又夜裡笙歌到天明。

“哪裡做什麼?那人都兩天沒回來了,說是安將軍又不大舒服。”顧秋霖穿上外衣,跳了兩步下床。

懷宸推了手裡的盒子,“從茶園拿回來的新茉莉,清涼解火,不過月事時彆喝。”

顧秋霖先笑後繃起了臉,抿著嘴道:“不瞞你說,我這個月的沒來。”

他又嗜睡,感覺腦袋昏昏的,這些個症狀與懷宸一對,怎麼看都像有了身孕。

“不可能吧,我們這麼久都沒有。”他們成婚有三年了,先前還被老夫人催著看過大夫,沒看出什麼來也便放棄。

“說不定呢,跟我去求福的時候,神仙看你太逍遙,就丟給你一個。”懷宸倒是經常拉他去寺裡,這家夥每每都隻惦記著吃蘭花乾,一點誠心都沒有。

家仆叫了大夫,懷宸覺得八九不離十,讓容熙去安府將安昭月喊回來,她一路跑,進門就是自家夫郎垮起的小貓臉。

“有了嗎?”她牽起顧秋霖的手,聲音不敢大。

“嗯。”

安昭月笑得像個傻子,緊緊摟住懷裡的夫郎,他雖然老是那麼凶她,可此時也小小軟軟的,依偎在她身邊。

“回去麼?”容熙也把懷宸往懷裡帶,也很久沒親他抱他了,她心裡癢癢的,抱起他回房裡。

他頭發本就長了些,在床上落下陰雲般的墨色,容熙撩起一縷吻下,是撲鼻的茉莉香味。

“今早撿茶呢,還香嗎?”他好奇也挑起幾縷放到鼻尖,透徹微苦的味道還縈繞。

“你為何總是這麼香?”她得以痛快地說著胡話,也不管懷裡的他如何羞紅著臉,要把這一身的綿軟揉碎,撒向鋪滿茉莉花的湖水。

她變得更放肆了,輕巧地拿捏所有廝磨,不允許他躲藏,像是過完冬眠的熊吃了抹著蜂蜜的果子,那樣的親吻將懷宸氣到罵她,不知輕重的渾人。

“宸是在我心尖上的。”她前無聲息抬了他的手放在心口,心跳的狂亂透過手心傳到另一端狹小的心室。

懷宸卻將手拿開,細指插撩進她的發中,趁著在上的空檔兒使勁咬了她的唇。

“心上人不如掌上珠,不許你欺負我。”

容熙失笑,才幾個月,小夫郎竟穩穩地在她頭頂說話了,她不喜被人拿住的感覺,但隻要他開心,情趣上讓他幾分也並非不可。

誰又不是貪圖被愛的那點溫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