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王蒙嘉問道。

褚有良拉起她的手往校門口的商務車裡走去，說:“我來看看你。”

“我爸媽知道嗎？”

“你媽媽知道。”褚有良把她抱上車，然後把後座上的平板電腦和筆記本電腦還有幾十盒玩具放到王蒙嘉眼睛，“彆告訴你爸爸。”

“收受賄賂是不對的。”王蒙嘉人精的表示。

褚有良看著一臉認真的王蒙嘉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從哪裡聽到的這種話？”

“這不是賄賂。”褚有良艱難止住笑聲說，“我是你親爺爺。”

“我爸爸不喜歡你，也不喜歡我們接觸你。”王蒙嘉說道。

褚有良看著王蒙嘉說:“我年輕的時候對他做了很多錯事，我想彌補。”

“彌補不了，他恨你。”王蒙嘉抱著胳膊說。

褚有良沒有接話，而是帶著王蒙嘉去了縣城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又回到了家裡。

他們回來的時候祁米淘就在門口等著王蒙嘉，祁米淘看到褚有良時想要走，但被王蒙嘉攔下了。

走進家裡王蒙嘉和祁米淘想往常一樣，洗澡洗衣服，寫作業，把褚有良當空氣。

作業寫完，祁米淘在客廳看書，王蒙嘉在臥室裡玩電腦。

“玩的什麼？”褚有良進來抱起王蒙嘉，坐在電競椅上。

“4399小遊戲。”

“你長得挺像你奶奶的。”

褚有良的聲音不大，但讓王蒙嘉玩遊戲的手停住了，她回頭看向褚有良問出了自己心底埋藏了很久的秘密，“你喜歡我奶奶嗎？”

“她很喜歡我。”褚有良摸了摸王蒙嘉的腦袋，“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大伯的媽媽剛剛去世，需要有人照顧你大伯，我的生意上也需要一個專業律師。”

“你不愛她，為什麼要生我爸爸？”王蒙嘉扭頭看過去。

“她想要一個孩子。”褚有良說，“我當時也覺得給你大伯生一個可以給他幫忙的人也不錯。”

“我爸爸在你眼裡是工具嗎？”王蒙嘉問道，“你也不愛我爸對嗎？”

褚有良愣住了，或許是被孫女戳中了心聲，他手在顫抖。

“你現在愛我們嗎？”

“當然。”褚有良說道。

“你這人真賤。”王蒙嘉直言不諱的說，“我爸爸奶奶愛你的時候，你不愛他們，現在我親奶奶死了，爸爸恨你了，恨不得你去死了，你又愛他們了。”

褚有良聽著大實話抱緊王蒙嘉，心底嘲笑著自己老了，如果他年輕的時候有人跟他說這種話他一定會反駁，但現在卻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