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了 “表舅說得對,是該我走。”……(1 / 2)

山東大饅頭要跟他結婚?這是不可能的。

自認身為已婚人士,劉侃對趙秀麗的提議感到可笑。世上確實有不少小三兒渴望扶正,但那是小三兒,山東大饅頭於他屁都不算,僅睡過一宿,他還全無印象。

這還不是問題的症結,重點是彆人興許有棄糟糠之妻而匡扶外遇的想法和嗜好,他沒有。婚前亂七八糟的行為統統不作數,當他進入婚姻,必是做好對婚姻和家庭絕對忠誠的萬全打算。偶爾一次恐怕都未能成事的出軌頂多算是一顆老鼠屎,看著是挺惡心,可收拾乾淨,再噴上消毒劑、空氣清新劑,造不成半分影響。隻會令他益加潔身自好、嚴於律己,將家庭守護得更為牢靠。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有離婚的野心又如何?也不想想他媳婦兒是乾嘛的——律師!不是開玩笑的。精通法律,善於運用法律、鑽法律漏洞的主兒,給殺人犯、貪汙犯辯護都不在話下,小小的離婚官司壓根兒不算事兒。使出一分心力,隨隨便便打就能把他打成鏰子兒不剩的破落戶,讓他前半生的奮鬥付諸東流。他傻呀?為個山東大饅頭值當麼?

再者,他好不容易托媳婦兒福有了爹媽、兒子有了家,死死霸住還來不及呢,哪兒可能從這幸福的羈絆中抽身離開?

劉侃義正詞嚴地拒絕趙秀麗的要求,誓言要錢可以要命一條,要他離婚?等太陽撞月亮吧!

劉侃的嚴詞拒絕當即招來趙秀麗不屑地嘲笑:“據我所知,咱國家還沒承認同性婚姻吧?你倆隻能算是同居,說難聽了就是廝混、苟合。男女朋友同居後分手產生糾紛,或許還有法律保護,同性戀有啥庇護?”

“同性戀咋了?用得著你瞧不起?你跟誰廝混、苟合是你的事兒。我跟堃兒那是認認真真、堂堂正正經營我倆的感情。管他法律承認不承認,我倆套上戒指,就等於把心也給套一塊兒了。你看看,這麼小的圈兒套住兩顆心,這兩顆心早融合在一起,分不開了。哪怕你給剁碎了,血都是混著的。這就是我倆的庇護,天下無敵!何況,你既然知道我倆是同性戀,還瞎攪合個屁?”

“我是不想攪合,可我有了你的孩子。為了孩子,必須攪合。怎麼著,你舍得不要這個孩子?季律師可沒法兒幫你生孩子,以後你再想要,未準有這機會,你自己掂量辦。”

“孩子要真是我的,我沒說不要。你,我絕對不要!”

既然談崩了,趙秀麗表示她會直接去找季堃交涉,請季堃幫忙拿主意。

劉侃現下對酒是深惡痛絕,酒精害人,害他慘遭山東大饅頭威脅。劉侃想了,不能消極被動,與其被旁人揭發,不如自己主動請罪,窩裡鬥之後統一意見再一致對外。

依然耽誤不少時機,劉侃自知不能再拖,季堃一回來就給他拉扯進房,房門緊閉,開展認罪大會。

把疑似出軌事件前前後後他所能回憶起的全部細節統統彙報給季堃,反複強調“疑似”二字,玩命突出他切實醉到糊裡糊塗、接近不省人事狀態,出了飯館咋到的賓館,做了些啥一概不知。哪怕出軌成真,也僅止於□□,他的心他的靈魂早已毫無保留的完全奉獻給了季堃,這輩子都不打算再拿回來。

這套出軌丈夫被老婆抓包又不想離婚的挽回說辭季堃聽得還少麼?甭管起因如何動機如何,出軌就是出軌,不論身心。心擱我身上,看不住你的身,爬去跟彆人上床,騙誰呢?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沒縫的蛋,關鍵還在於你不夠嚴絲合縫。

再說,我已然給你N多機會爭取寬大處理,你不珍惜把握。若不是事情鬨大了,人家找上門脅迫,約莫你得瞞我一輩子。最基本的坦誠都做不到,你還想讓我相信你什麼?

哪兒那麼巧齷齪事落你身上都成了未遂、疑似、栽贓?你以為你是香餑餑,是人就爭搶啃食?省省吧,那是餓極了的餓死鬼,肚滿腸肥直打飽嗝的誰稀的看你?

讓我幫你解決?不是我跟彆人上床結出惡果,有本事惹事就長本事平事,我沒法兒解決,我他娘的不稀罕管你的破事!

“堃兒,我知道你氣你恨,可你彆真不管我啊,難不成你真舍得把我推給那大饅頭?我他娘的不喜歡她,丁點兒都不喜歡,我對她從來沒那意思,從來沒想過碰她。我就喜歡你,就樂意碰你,真的!”

“不管你想不想,樂意不樂意,喜歡不喜歡,你還是碰了她,不光碰了還弄出一個孽種。要我管你?OK,我能管,沒問題,我能當這事兒壓根兒沒發生過,咱倆該咋過還咋過。可你讓我管你那孽種,我管不了!你讓我幫你把你那孽種要過來,我不辦不到!看見他我就想到你背著我偷吃,背著我跟女人上床,我他娘的惡心!”如果那孩子是他跟劉侃走到一起前有的,他不嫌棄能接受。這個?對不起,他忍不了!

“我、我沒有……不是……我不確定我乾了……我嚴重懷疑啥也沒乾,那娘兒們訛我!”

“沒乾那孽種怎麼來的?沒乾你讓我幫你把那孽種要過來?你要沒有把柄落人手裡,人拿什麼訛你?!事到如今你還當我是傻子騙?你傻,我不傻!彆人下套你就鑽,讓人訛了活該,是死是活自己擔著!我說不管,就不管!”

“堃兒,對□□都允許他棄暗投明呢,你不能這麼絕情。”

“對你絕情還是對我自己絕情,你猜我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