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成弈的心 看似輕鬆愉快的……(1 / 2)

看似輕鬆愉快的咖喱品鑒會,實則是一場暗潮湧動的貴族榮譽和富商之間較量。

清晨的時候珂希爾坐在餐桌旁邊翻閱今天的《泰晤士日報》,報紙上的頭條就是女王的禦用品牌名號會花落誰家的猜測,並且那上麵附著有雜誌社為了吹捧韋斯特公司言論。不少賭徒還為此下了各種各樣的賭注。

他們無非是想在韋斯特奪得禦用品牌的時候順便提攜一下雜誌社的生意罷了。

葬儀屋則在忙著入殮新送來的屍體,他無心關懷這些庸人自擾。那具遺體是一位平平無奇的老修女,她來自倫敦西郊的普雷斯頓修道院。

珂希爾習以為常地為老修女準備了入棺的衣物,她默默祈禱了一句後繼續翻閱報紙。

兩個人之間沉默無言,似乎都有什麼心事瞞著對方一樣。

珂希爾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即使是那味道細微,長期用腐爛氣味辨認屍體死亡時長的她也嗅到了。

“真是不儘如人意的屍體。”葬儀屋說到,他發現珂希爾無心讀透這份報紙,她時不時地會看向自己這邊,葬儀屋也猜到她想問什麼,關於伯爵想要奪得禦用品牌名號的事宜,還有攪亂韋斯特“宏偉藍圖”的計劃,包括巴克夫人的孤兒院,這些事情堆疊起來都非常讓小天鵝傷腦筋呢。所以他還是提起了一個話題,如果現在能聽她說一句話,通過語氣揣測一下小天鵝的心情也是好的。

“好發愁哦……”珂希爾最後還是把報紙丟在了一邊趴在桌子上,這一回她歪著腦袋,光明正大地看著入殮著修女遺體的葬儀屋。片刻後,珂希爾決定去幫老師搭把手,梳理一下修女淩亂的頭發。

“小生認為你需要休假,還有我們其實沒有必要非得幫助伯爵搶到皇家禦用這個無聊招牌的。”葬儀屋正在為修女擦去額角的血跡,不知這個人又怎樣地觸犯了教會的規矩才會被尖利的石塊活活砸死。

“不,我必須讓伯爵知道我們的力量不可或缺,這樣我就可以在事成之後有足夠的發言權要求伯爵接手巴克夫人的孤兒院,六十七萬英鎊的話,就算孤兒院再節約也不能足夠將第一批孩子完全撫養至成年......”

珂希爾攪和著杯子裡的咖啡,在葬儀屋正想將珂希爾的話接下去的時候安靜的喪儀店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當葬儀屋順手打開門的時候,一個短旗裝的東方女子微笑著站在門前向屋內探頭道:“我是來替店主邀請那位白發的小姐來茶館一聚的,大叔您也要一起嗎?”是劉濤先生茶館的侍者,這個東方女孩很是熱情,非常符合劉濤茶館的侍女待人接物的風格。

葬儀屋先是沉默了一陣,他一回頭就看見了珂希爾正藏在報紙後麵擋住臉極力地忍著自己的笑聲。

“小生覺得其實你不用那麼辛苦的,其實笑出來也沒有關係。”他怏怏地說著,又回到屍體旁邊繼續為那位修女入殮。

珂希爾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她憋住了笑就向門口走去,她要趕快離開這裡,要不在老師麵前笑出來可就太失敬了。

她走前也不忘對笑著葬儀屋揮揮手。劉濤先生是絕對不會有什麼要緊事找她的,她想起劉濤在凡多姆海威伯爵府邸提起成弈像讓她來茶館坐一坐這件事,正巧可以借著機會去看看成弈。

珂希爾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位朋友了。

“說起來,小生的年齡也確實應該被喚作大叔。”珂希爾關上門後葬儀屋坐在棺材板上思忖片刻幽幽對屍體道出這句話。

那個來自東方的男人似乎也對小天鵝極有興趣。

不過他隻希望今天不會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喪儀店進行入殮工作。

茶館。

“珂希爾你可算是來了,這段時間真是叫我好等。”

成弈拉著她坐在茶館二樓靠窗戶的角落裡,她先是為珂希爾倒了一杯東方的青茶後便歎息了一聲。

“最近有在茶館遇到什麼麻煩嗎?”珂希爾問到,她不是那種會喜形於色的女子,如果她這個樣子必定是真的有什麼心事。

“倒也不是麻煩,隻是......"成弈不再往下說,隻是紅了臉不停絞著手中的帕子,連視線也是躲躲閃閃的。

“你我之間沒有什麼可避諱的哦。”珂希爾兩隻手端著茶杯,這茶的溫度剛剛好,就連茶杯都是來自東方的溫潤羊脂玉製成的。

“可這......"成弈的視線乾脆鎖定在珂希爾的手上繼續說到:“如果我告訴珂希爾我思慕著一位先生,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不知廉恥的女子呢......"

到嘴邊的茶水沒有進嘴,珂希爾放下茶杯突然笑出聲來說到:“這怎麼會呢,英國沒有這樣的規定,愛上一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珂希爾說到這裡目光也不由地挪開了,雖然話是這樣說,不過每次呆在老師身邊的時候,自己還是有些本能的羞怯。

即使她和老師總是無話不談。

“所以成弈是喜歡上哪位先生了呢?不會是......"珂希爾看著成弈低頭默不作聲的樣子逐漸肯定了心裡的答案。